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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第62章女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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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第62章女德

錦雅丹蓮步輕移,白玉禁步在她身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,眾人向太後走去,錦雅丹托著那禁步別鉤,生怕出現什麽意外。

那禁步聲音獨特,同尋常禁步的音色並不相同,錦雅丹剛走至金殿寶座前,便被太後召了上去。

“那孩子,你上來給哀家看看。”

太後神色欣喜,聲音也顯得十分激動。汪淮站在聖上右手邊,擡眼看了下錦雅丹身上掛著的禁步,隨後雙目微斂,眉頭輕蹙。

“拜見太後,祝太後春秋不老,古稀重新。”

錦雅丹滿目笑意,嘟著嘴給太後拜壽,身上禁步隨著她的動作,叮咚作響,太後聽見又是一陣唏噓。

她看著錦雅丹,連道幾聲好孩子,又慈愛地對錦雅丹道:“好孩子,你這禁步從哪裏來的?”

“回太後,是我在集市上買來的,我看著它別致可愛,十分喜歡。”

“能不能拿下來讓哀家看看?”

太後盯著那禁步,眼中透著微紅的淚意。錦雅丹輕手輕腳地解開,又恭敬地遞給太後。太後翻開禁步一側,上面寫著幾個小字,乃是太後乳名。

皇帝見狀道:“這禁步是母後舊物吧,你這小姑娘倒是同太後有些緣分。”

太後摸著那禁步,擦了擦眼中淚水,對錦雅丹道:“這禁步乃是太上皇當年送與我的,後來不知流落到何處,如今通過你的手,給哀家送了回來,也算是圓了哀家的一個念想。哀家不能白拿你的東西,孩子你說說,有什麽想要的,哀家成全你。”

“能為太後分憂是小女的福分,萬萬不敢再奢求什麽。”

錦雅丹面上惶恐,倒是讓聖上覺得她很是誠摯,想了想道:“你同太後有緣,不如朕封你為郡主,如此也算全了太後對先皇的一片思念之情。”

還不等錦雅丹高興,汪淮便在一旁淡淡道:“皇上,怕是不妥。”

皇帝看向汪淮:“哦?為何不妥?”

汪淮道:“若按等級,郡主乃從一品,比此女生父等級還高,若是如此,聖上讓此女父母如何自處?”

太後聞言,深以為然,對皇帝點點頭道:“確實如此,若是要讓這孩子父母日日同她見禮,反倒是折了這孩子的福氣了。”

錦雅丹跪在一旁,手指緊縮,那太監一句話,便把她的品級折了大半,這如何能讓她不恨?

“你父親是哪位?”

等錦元良同皇上回話後,錦雅丹本該得的郡主身份,被汪淮一句話折成了從三品的郡君。

錦葵站在一旁默不作聲,只有在汪淮出聲的時候,才忐忑地向他看去,誰知汪淮轉過頭,沒有看她。錦葵心中惶惶,怕汪淮怪罪她沒有保護好他送的東西。

待錦府這一場小插曲落下,錦葵心中的不安還是沒有平覆。

太後年歲大了,已早早離場,剩下一眾皇室子弟同官員家眷繼續飲宴。錦雅丹雖然沒有得到郡主的身份,但一個郡君也足夠她走入京中貴女的圈子,心情自然十分舒暢。

錦葵在袖下不安地捏著手指,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太監過來,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。她看著身邊眾人都在同錦雅丹說話,無人留意她,便帶著南藤走到了金殿門外。

汪淮站在陰影處等她,燭火下看不清他的神色,錦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,還未站穩便開口解釋:“那個禁步我……”

“別慌。”

汪淮溫柔開口,金殿之上都是些什麽人?他自然不能流露出什麽,讓別人把註意力放在小姑娘身上。可看著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,他又實在不忍。

“那禁步是她搶走的,還是你讓她拿走的?”汪淮溫聲問道。

“是我讓她拿走的。”

汪淮猜到幾分小姑娘的心思,便也不再多問,只是叮囑她這裏人多眼雜,他沒有生氣,讓她回去好好飲宴。說完便同那小太監離開了。

同汪淮解釋過後,錦葵的一顆心才算是真正放下來,同南藤又回到了正殿。

錦雅丹看見錦葵,滿含笑意地走過來,朝她道了句:“見到本郡君你不行禮嗎?”

南藤南星看著十分氣憤,錦雅丹見狀卻笑得更是暢快。

錦葵福身,端正地向錦雅丹行了個禮。錦玉茗在一旁看著既解氣又有幾分醋意,仿佛是在責怪錦雅丹沒有把那個關於禁步的消息告訴她。

自太後生辰錦雅丹得封郡君後,心情很是好了一陣,好似是知道自己搶了錦葵的機緣,對她也不如從前那般橫眉冷對,怒目而視了。

她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席文棟身上,就好像是得了一個郡君稱號,便能高枕無憂地嫁入席家了。卻不知錦雅丹此番做派,令席大夫人膈應得夠嗆。

席大夫人本就看不上自己的小姑子,席琇瑩當年做了什麽醜事,整個席府上下沒有不知道的,先是同未婚夫婿珠胎暗結,後來那男子造反叛亂,被聖上誅了九族。

若不是席琇瑩年幼,還未成婚,恐怕整個席家都會被她牽連。

當年那場政變死了不知多少人,眾人恨不能同那些亂黨早早撇清關系,她這小姑子倒好,懷了野種也罷,還要死要活的非生下來。

若不是錦元良用此事脅迫席德庸,她們席家又怎麽會扶持出一個白眼狼出來?若不是因為如此,書意清妍又怎麽會不敢同皇室聯姻?

現在倒好,如今這一對糟心夫妻生的閨女,還妄想嫁給她兒子?她已有相看好的兒媳人選,自然不會任由錦雅丹同以前一樣糾纏自己兒子,敗壞席文棟的聲名。

“雅丹若是無事,便回府去吧。你表哥今日同同窗外出,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呢。”

席大夫人朝著錦玉茗錦雅丹二人下了逐客令,錦玉茗站起身拉著錦雅丹便想走,錦雅丹卻扒開姐姐的手,甜甜地沖著席大夫人道:“舅母無需在這裏陪我們,我們自己等著表哥便好。”

錦玉茗臉色漲紅,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大舅母時常對她們姐弟噓寒問暖,但其實內裏是瞧不上她們姐弟的。一個人的言語行為可以說謊,但眼神中透出的厭煩是騙不了人的。

只她這妹妹一心扒著席文棟不放,覺著舅母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,如今有了封號,竟是連舅母的話也不放在眼裏了。

果然席大夫人聽完錦雅丹的話,放下手中茶盞,看著二人一字一句地道:“玉茗,雅丹,你們母親常年避世,不教子女,那我這個做舅母的便少不得要教教你們,什麽叫女子貞靜清閑,須得行己有恥,方為婦德。”

“你們若是不懂也沒關系,舅母同你們說說,這意思呢是說女子要行為有度,懂得什麽叫廉恥。”

錦玉茗臉色驀地漲紅,就連錦雅丹也沈下了臉。

未婚女子背上個不知廉恥,沒有婦德的罪名,流傳出去,她們姐妹二人都不用做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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